男人最愛::害怕住10㎡的租房,他捧回70億,斬獲金馬獎,別人罵他「瘋子、變態」
「每個人都是一片樹葉,
終究是要落地的。」
黃渤
01
尋找你所擅長的,
讓驕傲成為生命的一部分。
黃渤的父母都是大學生,
稱得上是「高級知識分子」了,
畢業後,兩人成為青島處級幹部。
在他們看來,讀書是成才的唯一出路,
「清華、北大」才是兒子的奮鬥目標。
可惜,黃渤從小就不愛念書,
上課遲到,然後就在教室後面站着,
回回考試,都是班上成績倒數,
學家長簽字,那是必備技能。
有一次英語考試,
他被安排在教室第一排,
就在監考老師眼皮子底下。
黃渤心說:「不能什麼都不懂吧,
那樣的話實在太尷尬了。」
於是,廣播里一傳出聽力內容,
他就拿筆在試卷上飛速填寫答案,
裝得有模有樣,可他寫得越快,
老師看他的眼神越不對勁兒。
黃渤再抬頭跟老師對視的時候,
對方已經拿詫異的目光盯着他了。
就在這時,廣播里傳出一聲:
「試音結束,現在聽力正式開始…」
類似的笑話,黃渤就沒少鬧。
他說:「我是在錯誤中長大的,
從來就沒聽見周圍人說過我的好。」
白天,父母在單位開會訓別人,
一下班,到學校給班主任賠禮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又給您添麻煩了。」
然後拎着黃渤回家就是一頓揍。
稍微大一點了,黃渤發現,
自己唱歌還不錯,就去參加比賽,
中學時卡拉OK大賽,一上去就拿獎,
這成為黃渤上學時唯一的驕傲。
正巧,那時候,港台流行音樂進來,
城市的歌廳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
還在念高中的黃渤晚上跑去駐唱,
在父母看來純粹是瞎胡鬧。
為了唱歌廳,每天夜裡回家,
黃渤都像賊一樣偷偷摸摸開門,
沒人覺得他幹的是件靠譜的事。
父母常說:「你趁早給我收心!
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以後少去,
什麼地方不能白天正大光明地進去,
非得等天黑了才能去玩兒?」
直到有一天,黃渤突然問他媽:
「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錢?」
他媽皺眉:「你問這個幹嘛?」
不久後,黃渤回家,
從兜里掏出2000塊錢,
父母都傻了:「這誰的錢?」
「我的啊,我唱歌的工資啊。」
那時,父母一個月工資300塊,
黃渤唱歌一晚上最多能掙60塊。
為了向父母證明自己,他攢了200元,
加上1800塊的月薪,全部換成了零錢。
回到學校,他請全班同學一人一根冰棍兒,
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在很小的時候,黃渤就知道,
一個人要揚長避短,去做擅長的事,
你要懂得用自己的優點去尋回驕傲,
因為驕傲才是一個人往前走的動力。
世上絕不存在一無是處的人,
別人看輕你,那是別人的事,
即便所有人都看輕你的時候,
你也要堅定自己有所價值。
02
慌張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丟掉了自己。
黃渤到底沒考大學,
他跟幾個好朋友組了個組合,
名字叫做「藍色風沙」,
從此開始了天南地北走穴的日子。
當時黃渤的膽子真是夠大的,
唱完一個地方,拿到錢之後,
直接在桌子上鋪開一張中國地圖,
隨便選一個地方,買張車票就走。
走穴的日子裡,
三教九流的人黃渤都遇到了。
有時出去表演,價錢都講好了,
結果唱了一晚上,人家給十塊錢跑了。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環境變了,
以前唱歌,歌廳的中心就是舞台,
所有人都在以欣賞的目光看錶演。
後來,大家各聊各的,表演成了背景音樂,
黃渤還得想盡各種辦法給大家助興。
這讓他逐漸有了很強的失落感。
靜下心來之後,他也問自己:
「真的就這麼在歌廳里混一輩子嗎?」
聽說廣州音樂火,他跑到廣州去,
聽說北京機會多,他又跑到北京。
黃渤的心裡一直有一團火,
希望能夠通過唱歌來改變人生,
可那團火總是飄着,落不到跟前。
當時,身邊唱歌的人在變。
一看報紙,誰誰誰出名了,
今年是滿文軍,明年是黃格選,
今年是周迅,明年是韓紅、沙寶亮…
黃渤在北京郊區租了個農民房,
每天騎兩個小時的自行車去歌廳唱歌,
閒下來就問自己:「我能成為下一個嗎?」
他也曾把自己錄的小樣交給音樂公司,
人家說:「好的,有消息我再聯繫你。」
一出門,他看到隔壁一個倉庫,
裡面堆滿了滿滿一倉庫的音樂小樣,
黃渤當時就想扭頭把自己的東西要回來。
那時候,黃渤並不缺錢,表演收入可觀,
但每天早上一起床,睜開雙眼人就懵了,
根本不知道這一天到底該幹什麼,
就等着晚上去歌廳唱歌,月底拿錢。
這種生活是一種莫大的煎熬,
餓不死,但也看不到絲毫的希望。
黃渤說:「覺得自己的青春,
就跟摁那個抽水馬桶按鈕似的,
嘩一天過去了,嘩一天又過去了…」
每天都這樣毫無目的地活着。
魯迅說:「夢醒之後,無路可走。」
黃渤每天醒來就是撓心的恐慌,
不知道生活的意義到底在哪兒。
有一天,他去一個朋友家玩兒,
發現朋友就租了個10平不到的房子,
屋頂到處漏水,床上都拿水盆接着,
只能跟他女朋友蜷在牆角裡面。
回去的路上,黃渤嚇出一身冷汗,
自己有一天也混成這樣怎麼辦?
沒多久,一個韓國朋友讓他回青島做生意,
黃渤一咬牙,就真的回去做生意了。
他換上襯衫和西服,把上衣扎褲子裡,
夾着個公文包到處跟人談生意。
一開始,黃渤就像個傻子。
有次,朋友讓他採購車床,
給了他一張照片:
「你就按照這個型號去買。」
黃渤來到一個機電商場,
看了櫃檯一圈兒也沒看到車床,
於是找到服務員問:
「請問你們這裡有XXX車床嗎?」
服務員說:「有啊。」
黃渤納悶兒:「有怎麼不擺出來?」
服務員說:「這裡擺着不方便。」
黃渤還以為是東西貴重,
就跟着服務員到倉庫去看。
進門一看,一堆亂七八糟的零件,
黃渤問:「東西在哪兒呢?」
人說:「在你後面呢。」
黃渤扭頭一看,好傢夥,一座山,
這才知道車床原來是這麼個東西。
後來,慢慢熟悉了各種材料,
天天跟各種老闆在飯局上聊行市。
喝得暈暈乎乎之後,司機給他扛上車,
他看着城市裡往後飛閃的光景,
問自己:「我他媽這兒幹嘛呢?」
黃渤兜里隨時揣着幾萬塊,
想買什麼想去哪兒都夠了,
可是他總覺得這不是我想要的。
那時在舞台上唱歌,累嗎?累,
可是那裡面有難以言說的快樂。
時間久了,黃渤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最後他憋不住,又跑去唱歌了。
唱了幾次,他乾脆離開了工廠,
再次成為一個飄飄蕩蕩的歌手。
也許在每個人的一生之中,
都要經歷一段慌張不安的歲月,
因為不安,我們會妥協、會退避,
甚至會選擇一條違背本心的道路。
但其實慌張並不可怕,比慌張更可怕,
是丟掉了那個原本快樂的自己。
03
機會, 永遠留給那些珍視它的人。
在一個看臉的時代,
黃渤的長相真的很吃虧。
拍《瘋狂的石頭》時,
飾演秘書的王迅跟他住一個房間,
當時黃渤已經扮成了小偷黑皮,
長頭髮、爛夾克,走起路來像個小混混,
操一口流里流氣的青島普通話。
王迅是軍人出身,實在受不了這麼操蛋的人,
待了不到5分鐘就去找製片主任: 「我可不可以不跟流氓住一起?」
管虎第一次見黃渤的照片,
眉頭也是皺得快擰出水來。
當時管虎要拍攝《上車,走吧》,
還要一位男演員,主演高虎聽了就說:
「你放心,我給你找個人肯定合適,
他是我老鄉,那氣質絕對適合演民工。」
當時,黃渤正在西安的歌廳演出,
接到高虎的電話也沒太當回事,
就寄了一張自己的歌舞演出海報。
海報上,黃渤穿着透明的紗衣,
管虎一樂:「活像個香港的二流子。」
但最後還是讓黃渤進了劇組。
12天拍攝下來,黃渤正要撤呢,
沒想到影片拿了個「最佳電視電影獎」。
頒獎禮那天,坐在他身邊的是鞏俐、寧靜,
黃渤環顧四周,感覺跟做夢似的。
等到頒獎禮結束,還有評委對他說: 「小伙子不錯,可惜沒有個人獎,
不然沒準兒還給你個最佳男配。」
黃渤正飄飄然呢,
就有電話打來找他演戲,
甚至有劇組說可以量身定角色。
唱了10多年的歌,屁都不是,
演了12天的戲,一下子出名了,
黃渤突然覺得有那麼點不真實。
這時,正好管虎拍電視劇《黑洞》,
直接拿着劇本讓他挑個角色,
黃渤一看:「誒這聶明宇不錯。」
管虎說:「那是陳道明的,挑別的。」
黃渤又看:「誒這個劉振漢也不錯嘛。」
管虎斜他一眼:「那是人家陶澤如的。」
黃渤刷刷刷翻了十幾頁劇本,
發現每一頁裡面都有個「湯文軍」,
他就自作聰明地說:「就這個,這個出場多。」
開拍後才發現,湯文軍就是個打醬油的,
的確,每一集都有戲,但最長的台詞是:
「報告隊長,湖畔發現一具無名女屍!」
剩下的全都「到!」「是!」「明白!」
就幾句詞,基本沒特寫,還能演出花兒來?
有一次,管虎看背景有點空,
讓黃渤到後面走走豐富畫面,
黃渤還想怎麼表現呢,拍出來一看,
人都是虛的,誰他媽走都一樣!
《黑洞》一播出,黃渤心就涼了,
那些找他拍電影的再沒聯繫過他。
出演《黑洞》帶來的挫敗,
讓黃渤明白了: 偶然一次成功,
並沒有什麼可值得沾沾自喜的。
如果你不珍惜每次上天給你的機會,
那麼就算有太多的運氣也是枉然。
意識到自己能夠吃表演這碗飯後,
黃渤做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決定,
報考電影學院,系統地學習表演。
結果連考3次,才考上了配音系,
比當時班上最小的學生大整整10歲。
但後來的一系列事實證明,
人生永遠沒有太晚的開始。
當你可以為一件事全情投入時,
那就是做這件事最好的時機。
04
命運,永遠賞識那些專注細節的人
憑藉《鬥牛》拿影帝時,
黃渤上台領獎忍不住自嘲道:
「當初我考上電影學院時,
我們班的同學都覺得很驚訝,
原來現在的招生標準這麼低了。
後來我跟大家一起出去試鏡,
工作人員都問我:你好,
你就是他們的經紀人吧?
更慘的是,一位長輩語重心長地說,
黃渤,女怕嫁錯郎,男怕選錯行啊…」
一番自黑引來台下的鬨笑,
但其中也有七分真酸楚。
最早的一次試鏡,
是在楊亞洲導演的一場戲裡。
那天黃渤要出演一個劫匪,
副導演來到片場看演員,
念到劫匪的名字瞅了一眼黃渤,
扭頭就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
「這是你找的?這不是瞎胡鬧嘛!
這個角色戲不多,但是分量重,
你找這麼個演員…這什麼東西啊?」
一句話讓黃渤臉紅到了極點。
回去後,黃渤就琢磨了一晚上角色,
等到第二天開拍,黃渤演了一遍,
楊亞洲導演連連叫好,
黃渤說:「我想這麼演一次您看成嗎?」
楊亞洲又讓他演了一條,還是好。
黃渤來勁兒了:「我還有一種…」
「不用啦不用啦,非常好!」
隨後的戲,全都是一條過。
戲拍完了,那副導演走上來說:
「小伙子真棒,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行!」
黃渤時常調侃自己:
「演員有偶像派,有實力派,
我屬於第三種,體力派的。」
在片場,他是最喜歡琢磨,
也最捨得賣力氣的那個人。
拍《生存之民工》時,5個男主演,
黃渤只是其中一個主演的妹妹的感情線,
根本輪不到他給觀眾留下什麼深刻印象。
當時,每天都有戲,可戲份少,
他一邊看別人演,就一邊琢磨自己的戲。
到了晚上,偷偷寫紙條塞到編劇屋裡,
問編劇這個人物可不可以這樣或那樣,
最終把自己的角色塑造得活靈活現。
以至於多年後豆瓣上還有人評論:
「卧槽,原來演這個民工的是黃渤,
我當時還真以為是工地上的人!」
《瘋狂的石頭》里,
拍最後偷麵包那場戲,
黃渤繞着高架橋跑了一天,
跑到最後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之所以如此折騰自己,
就因為他跟導演寧浩一樣,
是個處女座的極度完美主義者。
拍攝《無人區》時,他出演殺手,
一開始裝狠,齜眉瞪眼,惡相盡顯,
但在當地人中間泡久了他才知道,
真正的狠,都是不動聲色的。
黃渤立馬找到導演寧浩說:
「不行不行,我得重拍。」
「什麼?」寧浩以為他瘋了。
「我說,這半個月戲,重拍!」
最後寧浩搖了搖頭說:
「我拍戲變態,你比我還變態。」
等到後來拍攝管虎的《鬥牛》,
電影拍下來,黃渤跑壞了30多雙鞋。
最要命的是,他一個人演好了沒用,
畫面里還要牛的位置和形體相配合,
為此,他在頭髮、袖子、胸前塗滿地瓜,
就為了吸引牛跟自己一起做動作。
好幾次,黃渤感覺超級到位,
眼看着還有幾句話就演完了,
管虎卻大聲喊停,黃渤回頭一看,牛都走遠了。
在《鬥牛》拍攝結束的那個傍晚,
黃渤坐在車上,看着窗外的風景,
突然掉下淚來,管虎說:「你怎麼哭了?」
全車人扭頭看黃渤時,
黃渤用手捂住臉泣不成聲。
但每一寸辛苦都沒白費,
憑藉《鬥牛》,黃渤金馬獎封帝。
在一個顏值即流量的時代,
黃渤用努力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每一次演戲,他都會用力理解角色,
到了片場,給出不下十種表演方式,
即便有時導演覺得已經很好了,
他還會在此基礎上豐富人物。
所以說,命運總是賞識專注的人,
最為賞識的,是那些專注細節的人,
把功夫做到別人做不到的地方,
把別人虛度的時間拿來精進。
每天多走一步,有天你會發現,
你早就遠遠甩掉了一大票人。
05
比榮譽更難得的,
是榮譽後的清醒。
在整個娛樂圈裡,
黃渤素有「雙商王」之稱,
情商和智商都堪稱一流。
那年國慶,《親愛的》、《心花路放》、
《痞子英雄2》三部電影同時放映,
黃渤從「卅帝」變成「50億影帝」。
對於粉絲這樣高高捧起的稱呼,
黃渤笑着說:「時代潮流翻起的小浪花,
說不準是哪一朵,你運氣好加上夠努力,
浪花可能就翻在你身上而已。
50 億是什麼?僅是過程中的小浪花。
再說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是整個劇組每個人的心血。」
後來《泰囧》打破票房紀錄,
記者問:「您和徐崢、王寶強三人組合,
大有超過馮小剛、葛優搭檔的趨勢,
人們都稱你為新一代的喜劇之王,
連周星馳都說你是喜劇王中王,
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黃渤說:「在這個時代,
誰也不會阻止你自己閃耀,
但你也覆蓋不了任何人的光輝。
要知道,人家曾是開天闢地,
在中國電影那樣的時候,
他們是創時代的電影人,
我們只是繼續前行的一些,
晚輩是不能造次的。」
每一次得體的回答,
透露出的不但是高情商,
更重要的是黃渤的清醒。
無論外界湧來怎樣的讚譽,
他都保持着一顆恆常之心,
知道還有不足,一如既往專注。
在這個世界上,比榮譽本身更寶貴的,
就是在榮譽加身之後的巨大的清醒。
他總是說:「在這行業里,
比我領悟能力高、天賦高的人,
還有很多,我真的算不上什麼。
李雪健老師,那是戲融到血液里,
陳道明老師,用個人魅力就能把你摁住。
我沒有很差,但也沒你們說的那麼好。」
比起對待名譽的清醒,
更可贊的,是黃渤對生活的清醒。
拿到影帝後的很長一段時間,
黃渤發覺自己每天都忙着工作,
最忙的時候一天趕七八個記者會,
同樣的問題要回答十幾遍。
和朋友的微信、短信越來越少,
一個月聊幾句,一年聊幾句,
到後來只在過年才問候一下:
「你最近在哪兒?吃飯吧。」
「不行,在拍戲。」
「我們出去玩,帶你一塊兒吧。」
「不行,在拍戲。」
「我們在聚餐,都來了,就差你。」
「在拍戲,下回再聚吧…」
時間長了,彼此就不聯繫了,
生活整個被工作給架空了。
曾經的黃渤,
是個很有「閒工夫」的人。
讀大學時,他在自己家開火,
每次同學來了都是他招呼。
有一次,他給同學做「鮑魚撈飯」,
自己買了一大堆香菇回家,
把菇下的紋路處理了,切成鮑魚相似,
然後用鮑魚汁吊高湯燉了一大鍋,
一朵朵扣在米飯上,同學吃了倍兒歡。
最閒的時候,黃渤還去轉菜市場,
甚至一個人偷偷坐過地鐵。
此外,他還是一個攝影愛好者,
拍過明星倩影,拍過昏睡的城市,
拍出過他心目中的詩與遠方。
黃渤攝影
曾經的黃渤,
因為掙的錢不夠,
只能買一輛二手的摩托車。
可心裡那叫一個高興啊,
一晚上下樓要看十幾次,
坐在車上還非擺出開趴賽的姿勢,
把後腿翹得老高,把排氣筒拆了,
像個二貨一樣一路上飛揚跋扈地開。
可後來,賺錢是賺得多了,
買了輛車,讓助理給提回來的,
放在停車場放了有半個月,
黃渤也沒提起興致去看一眼。
那時候,他每天想的是接哪個戲,
哪個戲掙得多,影響力更大,
連感受快樂的時間也沒有了,
物質越豐富,快樂卻越貧瘠。
黃渤攝影
久而久之,黃渤明白了:
「繁忙的工作,見不到真實的人。
忙碌的『忙』等於盲目的『盲』,
天天都在事務性的工作上,
頭扎在一堆沙子裡,根本不抬頭,
也不明白這個工作到底為什麼要做。」
他意識到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了,
再這麼下去自己就毫無快樂可言了。
很快,他就推掉了一切片約,
他只參加了一檔真人秀節目,
那也是因為好幾個朋友都在。
那一年,黃渤過得要痛快得多,
三分之一時間跟朋友一起嗨,
三分之一時間用來陪伴家人,
三分之一時間拿過來休息。
黃渤說,他理想中最好的狀態,
並不是做第一,而是做第四。
第一, 會有高處不勝寒的壓力,
第二, 總想着自己還能爬上第一,
第三, 也覺得自己努力還能上去。
第四呢,不是最差的,也不是最好,
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拿一部分時間出來,
好好關照自己的內心和生活。
人最大的清醒,是對生活的清醒,
知道真正的快樂來自哪一塊拼圖,
知道如何處理工作和生活的比重。
一個人,只有懂得如何停步,
才懂得如何更好地前行。
06
人生沒有白走的路,
每一步都算數。
在一檔採訪節目裡, 主持人曾問過黃渤:
「你相信命這個東西嗎?」 黃渤想了想說:
「你要說不信吧,也的確不太可能,
當時那麼多唱歌的人,肯定有很多好的,
可是偏偏XXX出來了,XXX就沒出來,
那憑什麼XXX都火了十幾年了,
XXX才慢慢火了起來。」
主持人笑:「你唱了十幾年沒火,
演了12天戲一下子出名了,
這聽上去本身就像是個喜劇。」
可是,沒有過去的十幾年,
也不會有今日的黃渤。
對於過往的歲月,
黃渤始終抱着感激的態度。
其一,是因為唱歌的確令他快樂,
其二,是因為那時候見識了太多的人,
被騙子騙,被合伙人坑,被朋友幫助,
他看到了中國底層人生活的狀態,
也看到了人之為人的艱辛和不易。
唱歌廳時,他見過人咕咚咕咚灌醉自己,
做生意時,因為金融危機他曾被人追債。
前前後後的遭際,雖然有尷尬和窘迫,
卻為他日後塑造角色奠定了基礎。
他說:「別人演小人物,
也許要設計,要去體驗生活,
要揣摩這個人物的心理和背景,
我完全不用,因為我見了太多了。」
此外,黃渤到任何一個場子,
都能溫和、幽默地帶動所有人,
這都是十幾年歌手生涯學會的技能。
他的高情商和說話之道,
也是從那些日子裡磨礪出來的。
人生沒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數,
眼下雖然十分困難,日後也許開花結果。
人生格局,站在當下的時間點未必看得清,
有些窘境和沉浮,只有回過頭去看,
才會發現它帶給了我們什麼財富。
人生逆風並不是什麼美好的事物,
但穿過逆風的我們卻是美好的。
真正塑造我們的,是那些艱難的時刻。
如今,黃渤身上又多了「20億」,
從漂泊的歌手到炙手可熱的影帝,
他之所以能成為大銀幕的寵兒,
多少離不開非凡君述說的幾點:
1、 永遠堅定你自身的價值;
2、 別因為慌張丟掉了自己;
3、 記得珍惜每一次機會;
4、 專注於細節,努力做到完美;
5、 面對成績和生活足夠清醒。
只有當你擁有這些最基本的品質,
哪怕眼下的路有些高低不平,
終有一日,這路上坎坷的腳印,
也會成為你飛翔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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