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話題::愛情，早安；婚姻，晚安。｜喬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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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聽了一個故事，故事的人事物與時空背景，我都相當熟悉。

大扺還未結婚的，結婚關係進行式中，離過婚的，對婚姻這件事的反應有著微妙的不同。可人生就是這樣，你不會知道老天爺給你安排了什麼，碰到了就只能吞下去。許多事情就是這樣，知道了是一回事，知道了又經過了，是另一回事。世上沒有後悔藥的。最近一個朋友總跟我說，人生不是像電影或是打怪那麼容易。畢竟人生未必能重來，又或像神魔之塔沒有體力了就補充魔法石。矛盾的是人生的確是個累積經驗值的過程，但有些事情不見得讓你有機會讓你憑著經驗值再打第二次魔王。

比方說：婚姻。

我想不見得愈長的婚姻愈能夠代表著情感彌足珍貴，當然經歷愈長的婚姻必然包含著無數相處的智慧或是人性的情緒。生活壓力與現實不堪足以摧毀任何事情，包括那些你曾認為將會天長地久的情感，有時在時間風化之下，也有可能只剩一副空殼如廝，大家比拼的是誰能夠比誰更不在乎，卻還能夠相安無事地前進，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人會變，情感亦是。有些不堪，卻是我身邊比比皆是的事實案例，一如我的原生家庭。

有聽過這句話嗎？「我重新找回了戀愛的感覺！」我想，應該有些人不陌生。時間總是巨大無情地悄悄磨滅些什麼而你不自知，總會走至一個臨界點，會讓你看清原來過往的感情已悄然變質，把愛情變得不是愛情。我相信你真的不是不愛那個伴你走過那些年的糟糠妻或魯鈍夫，只是你的心還沒有死，你的生活怎麼變成了一攤死水？

容我引述一段自己在聽故事時說的話，為許多人申辯一下「我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麼，因為我是個離過婚的人。但你試想一下，他認為他還需要愛情，但他老婆也是正妹一枚，我相信走出去也是有人排隊追求的，那麼你想想，一個人就這樣子守在他身後那麼多年，那是不是愛情？」，親愛的朋友們，你們告訴我，那不是愛情嗎？

當然這世上也有好的例子，我也在高鐵上曾見過一對高齡應該七八十的賢伉儷，婆婆就像年輕情侶外出玩累時一樣，把頭倚靠在身邊老公公肩上恬靜睡著，叫人好生羡慕。《失戀33天》裡說的亦是如此，兩個人這麼長久的關係不會不出問題，可，你身邊的人還想要一起跟你修復這關係否？但我想提出的卻是，在真實人生中，如果當一段關係已徹底地顛覆或摧毀你的人生，其實有不少人最後的選擇是困在裡頭，因為幾年時間養成的慣性，成為了相對安全的舒適區，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我們稱之為相處之道。時間會這樣過去，錯誤不會抹滅，但人生到了最後，還有什麼好計較的？都那麼久了，怎麼再找回當初的線頭？離不離婚這件事沒那麼重要。

事實的真相是，人需要一個伴侶一起過活，卻不一定需要愛情就能過活。伴侶可以是誰都好，愛情偏偏需要特定對象。年紀有了，不吵架比如何經營保溫感情容易太多。知道嗎？要向外踏出這人生泥沼事實上往往較當初奮不顧身的跳進愛情墳墓需要經過並承受更多的思量和人性拉扯，幾年累積的情感在法律之前煙消雲散，好像不曾發生過似的；更不可能把孩子塞回肚子裡去，當做沒生過一樣，這離婚率高到嚇人的社會道德觀看似已能對失婚者寬容以待，但在人肉市場與無情歲月的面前，我們走出來的人只有笑笑....就是笑笑。

我們（離婚者）的人生，太任性了啊！

每段離婚一定都有兩個故事，一個是你們曾努力過的故事，另一個是你們為何不得不彼此放手的故事。這箇中緣由，只有走過才知其中三昧，只要走過，你不需要把故事聽完，你也能笑著懂了。你大可指責我們，又或將其視為我們人生的失敗紀錄或是污點，但你知道嗎？其實真的離過婚的人，不在乎！我們還背負著過往的傷心還有現實生活問題步伐蹣跚踽踽前行，我們將會一輩子繼續背負著過往的人生尋找或靜待幸福，又或可能再次跌跤，但你明白嗎？我們真的沒有時間在乎你怎麼看待我們的人生，人生太短，我沒有覺得我不幸福，你怎麼就覺得我無法再幸福了？我在過來人的彼端微笑看你，我祝你幸福。

晚上聽了故事想說了這些，不是為了危言聳聽煽動人心，希望你視婚姻為洪水猛獸或世界末日，生命那麼長，總是需要一個對你不計較的伴，那些還在裡面的，或是準備進來的，我真心的祝福你們，因為一篇故事能寫多長，又或寫得多麼精采，都是你們倆的智慧與努力，每段婚姻都值得被祝福，每段關係都需有倆人的同心協力。

只是別忘了，人都有讓自己幸福的權利。人生總會有一些沒辦法的事，就像你可能將會面對的任何關係危機，它可能迅雷不及掩耳地瓦解你既定的世界觀，讓你不得不為了保全自己的人生而逃難。面臨選擇是件磨人的事，你唯一不會知道的是，當一個選擇執行下去後，你會不會比現在更好？你過去的經驗值是否對你的未來能有幫助，這要走出去了才知道，很有可能你就算是後悔了卻也回不了頭，進來、留著、離開、出去，其實說不上什麼後悔，只有你最能清楚知道為什麼？雖然人生許多時候由不得你選擇什麼，不過也唯有你才明白，你為了想要什麼人生而選擇了什麼。

給一次就能夠跑完這場婚姻馬拉松的人，祝福你們。我衷心的佩服你們的智慧與毅力。給想要再跑一次馬拉松的人，辛苦你們了。當人生還有能夠重來一次的契機，好好珍惜，因為你花了比一次就能到達幸福彼岸的人更多時間與精力。

當電影運鏡下那麼快就能提起的勇氣，轉換到現實當中，其實是段艱辛的拉力賽。最真實的人生往往是段比電影或電視還荒腔走板的人間異語。千萬要記得當初為什麼要砍掉重練，還有那些曾經浸泡著你的淚水與苦痛，下次進Extra關卡前，好好選擇你的副隊長。其實婚姻與愛情都是的。

好了，下回再討論吧！說不完的，就說晚安。（文/喬小夫）